第(2/3)页 “……真是闲的。” 蒋义嘴上这么说着,第二天早上还是叫上了邵炀。 这几天邵炀和唐晟景都决定在蒋义的宿舍睡,把被子什么的都搬了过来。蒋义早上叫醒邵炀时一不小心把另外两个人也吵醒了。 马可波迷迷蒙蒙地:“蒋哥,你要去网吧吗?” “对,”蒋义道,“我去换祁梦茹。” 马可波在床上挺尸:“这么早……假期也不多睡会儿,大好时光怎么能浪费在网吧里。” 蒋义:“不要你的梦茹姐姐了?” 马可波抽搐了下:“睡好了才有精神泡女人。” 蒋义嗤道:“瞅你这德性。” * 之后的假期邵炀都跟着蒋义一起早起到网吧去写作业,邵炀挺用心的,每次都会帮蒋义讲解他不会的题目。邵炀每门课都很厉害,都能讲出点门道来,解题思路也很清晰,能把蒋义这个学习进度缺席了一大块的人给讲明白挺不容易的。 网吧的工作很有规律,早上打扫完卫生就没什么事情了,下午到傍晚人比较多,八点过后基本就稳定下来,忙也是一阵一阵的。有邵炀的帮忙,蒋义应付得不算太累。 五号傍晚的时候,蒋义之前坐过的迈巴赫停在了网吧门口来接邵炀,说是家里有事,需要邵炀回去。邵炀看起来脸色很不好,最后草草跟蒋义道了别,就离开了。 国庆的最后一天,学生们陆陆续续返校,“温心网吧”的另外两个员工也回来了。蒋义让他们明天再开始上班,他还能顶一天班。 就是这假期的最后一天,网吧来了不速之客,是之前被蒋义和邵炀在网吧外面揍的王虎明。王虎明调查到了蒋义在网吧工作的事,趁着网吧只有蒋义一个人当班特地过来嘲讽蒋义。 他们来时正好是下午人最多也最忙的时候,蒋义刚给前面一个客人开完机子,背了两道历史题,王虎明便带人进来了。 王虎明上次被蒋义和邵炀揍得挺狠,右手小指骨骨折,养了半个月,小指那还用绷带缠成一个大鼓包。这次他带来找茬的人蒋义都没见过,王虎明身材已经算壮的了,这回带来的人比他还装,像是在社会上混的人,一个长得比一个凶神恶煞,身上纹有夸张的纹身,流里流气的,刚进门就开始叫嚣:“谁他妈叫蒋义?” 混混头子一嗓子吼得整个网吧的人都听见了,有好些来上网的人吓得立刻下了机子离开了网吧,很快整个网吧人都走得差不多了,只剩下几个不怕死的网瘾少年还在角落里敲打键盘。 王虎明缩在后面,一眼就看到坐在收银台里的蒋义,指控道:“就里面那个穿校服的,堂哥就是他,我之前对他那么好,他还跟高二的逼崽子一起耍我,还把我给打……打成那样了。” 蒋义合上历史书,开始不紧不慢地整理摊在桌上的东西,对来闹事的人熟视无睹。 王虎明的堂哥叫王厉,是这一片区的地头蛇,因为和他这个堂弟年差大,尤其宠王虎明。王虎明国庆带着伤回去和他哭诉被揍的经历,他早就按捺不住要把打伤他弟的人揍一顿,于是在王虎明返校的时候就跟着一起来学校,特地找到蒋义工作的网吧来算账。 王厉原本就很生气,现在看见蒋义一副无所谓的态度,都没看他,简直就没把他放在眼里,更是怒火中烧,三两步走到收银台那,一把拽着蒋义的衣领把人抬了起来:“问你话呢,耳朵聋了吗?” 王虎明在旁边看得很激动:“堂哥,揍他,这逼崽子不打一 顿根本不知道听话。你看他现在,吓得脸都白了,哈哈哈哈。” 蒋义垫着脚,两手垂在身侧,心里无比平静。 王厉这种人他上辈子见得多了去了,他认识的收高利贷的那些朋友恐吓起人来可比王厉厉害多了,王厉这样的给他塞牙缝还不够。 蒋义任由王厉把他拽出了收银台,脸上没多大起伏,波澜不惊道:“我是蒋义,有事?” 王厉:“是你打伤了我堂弟?” “是我。” “你一个人做的?” 蒋义点头:“嗯。” “才不是!”王虎明大声道,“还有一个他们班的,据说是年级第一,叫邵炀,打我打得特狠,我这手指也是他给掰的。” 王厉掀了掀眼皮,用余光看了眼王虎明举在空中的那根被包起来的小拇指,又望着蒋义道:“自身难保了还讲义气,你告诉我你那同学在哪,兴许我下手还能轻点。” 蒋义抿唇不答。 蒋义回想那天晚上他把来找茬的几个人都揍了,但没用多少力道,没想到那些人死猪不怕开水烫,刚爬起来就冲着蒋义过来要围殴蒋义,就在这时邵炀来了。 邵炀下手没有控制力道,下了狠镜,使得蒋义根本没有机会再插手。 马虎明的小拇指是邵炀故意掰断的,说是要给王虎明一个教训,让王虎明安分一点,别再找蒋义麻烦。 王厉等了半天没等到蒋义回话,怒道:“死鸭子嘴硬?不说是吧,行,你的好同学掰断我弟一根指头,我本来打算废他一只手,既然你不说 ,你就替他废只手。” 王厉朝身后勾勾手指头,立刻有人递上一个榔头,那榔头个头大,一锤子下去不废也差不多残了:“你那好同学掰了我弟右手指害的他写字都不方便,耽误了学习,那就也废你只右手。” 啧,还带了武器。 蒋义皱了皱眉头,他倒是不怕,只是觉得麻烦。 这些人带了武器来必定是准备打一场恶架,一旦打起来难免会损害到店里的东西,一不留神如果砸到电脑了就完了,肯定得惹祁梦茹生气,到时候他这份工作就不保了。 在“温心网吧”工作是他现阶段能找到的最好的工作了,他得保住这份工作。 这么想着,蒋义腿猛地往上一台,膝盖用力顶上了王厉的胃部。 随即耳边响起王厉一声惨叫,脖颈上力道一松,蒋义脚后跟终于落到了地上。 蒋义没继续在店里停留,一个箭步推开网吧门冲了出去,头也不回地往对面小街跑去,很快王厉一拨人就从后面追了过来。 蒋义边跑边给祁梦茹发了个语音:“网吧有人来闹事,我带出去了,你找个人来顶班。”接着把手机往兜里一揣,往小街后面的胡同内跑去。 小街后面的胡同和一个小区的侧围栏相临,长而封闭,两边都是墙,基本没有人会到这个胡同里来,很时候他收拾这群混混。 蒋义跑到胡同深处停下了,转身跟王厉一伙人撞了个照面。 几个男人跑了这么一段距离已经开始微喘了,对于经常在道上混的人来说,这样的体力很不像话。 蒋义心里的把握又增加了几分。 王厉恶狠狠道:“还跑,现在看你跑哪去。” 蒋义冷声道:“别废话,要动手快点。”根本就没把那几个人放眼里 。 “艹!给老子打废那逼崽子。” 真正动起手没有一个人是蒋义的对手,蒋义打了那么多年架,对付这些人可以说是绰绰有余。 蒋义刚把一个人踹到墙角,抬头就看见有两个人各拿着一根不知道从哪里找来的粗木棍冲着蒋义挥过来。 “啧,麻烦。”蒋义啐道,他险险躲过两击,很快那两根木棍又甩了过来。 两根木棍,左一根右一根,闪躲起来很困难,但任意一根砸到身上都够呛。 这么下去也不是办法,蒋义决定冒次险。 蒋义顺着两根木棍砸 ?你配吗?” 蒋义眼神不断在几个人里面来回扫视,嘴里的话都骂出去了,硬是没看见王厉的身影,心底猛地升起一种不好的预感。 下一秒,肩背传来一阵被猛力击打的钝痛,紧接着就是持续性的耳鸣和双眼泛花。 蒋义捂着肩膀艰难地回过头,模模糊糊看见王厉站在他身后,举着一根木棍一脸奸笑。 刚刚他就是用手里的木棍偷袭了蒋义。 王厉花了不少力气打这一棍,费力地喘息,嘴里不忘讥笑道:“嗨哟嘴巴可真能说,小.逼崽子跟老子斗,你很能打啊?我让你打,就冲着我脸这,打啊!” 蒋义痛得快没知觉了,腿脚发软有点站不稳,倒是把王厉的话听去了七七八八,没力气说话,心里还在想着:这王厉要求还真变态,上赶着给人揍。 蒋义咬牙忍了一会儿,硬是一声没吭,努力去看清眼前的东西,隐约看见地上趴着的那些人都慢慢爬起来了,一瘸一拐地将他围了起来,好几个手里都拿了棍棒,那仗势像是要锁蒋义的命。 蒋义太久没打架了,这副身体的反应能力根本跟不上他的意识,所以才结结实实挨了这一棍,以这具身体的身体素质根本承受不了这一棍,就算他现在精神上想继续坚持,但意识的逐渐流失告诉他身体不允许他那么放肆。 蒋义不甘心,他好不容易开启新的人生,没想到最后还是交代在了棍棒之下,他竟然换了个地方还在泥潭里,和上辈子一样卑微。 他失去意识前,听到了一段熟悉的鸣笛,那是他上辈子经常听得到的,警车的鸣笛。 蒋义醒来的时候在医院里,天花板闪着紫幽幽的灯光,到处都是消毒水的味道。 蒋义整条左胳膊都冰凉冰凉,手背上插着导管连着点滴瓶。 沁凉的感觉顺着血管流上来,他打了个哆嗦。 蒋义动了动。 “嘶!”小幅度的移动牵扯到了肩背处受伤的地方,他痛得倒吸一口凉气 但说明他还活着,这还是书里的世界,真好。 外面似乎有人在说话,有点闹腾。 蒋义强撑着床板坐起身来,动作太过艰难导致床板发出难听的“吱呀”声,很快病房门打开,外面的人进来了。 祁梦茹拿着一个热水壶进来,刚经历了一次不愉快的谈话,她表情很严肃。但在看到蒋义的那一刻,脸上表情立马转化为担忧:“你怎么坐起来了?” 蒋义:“刚睡醒了,你送我来的?” 祁梦茹放下水壶,帮蒋义把病床靠背摇起来,好让蒋义靠着:“你给我发微信我就觉得不对报了警,还没到那警察就打电话来说你昏迷了已经送到医院检查,但闹事的那些人听到鸣笛都跑了。” 蒋义默了默,点头轻轻应了声。 祁梦茹有些许烦躁:“监控都能看到进网吧的是哪几个混蛋,那些警察偏说胡同没监控不算直接证据,还要着手调查,鬼知道他们得调查到什么时候。对了,你怎么想到往胡同里跑?” 蒋义当时想的是他有绝对把握能教训那伙人,所以得去没监控的地方,哪想到被人给算计了,但这些不能告诉祁梦茹,随口道:“慌不择路吧。” 第(2/3)页